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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白蛇(1)

大明保送生 九品上卿 2817 2024-12-22 08:10

  “故事?什么故事?老爷快讲给我听听。”

  春生最喜欢的就是听说书,自打跟着陈牧到浙江来,确实有日子没去听说书了。

  陈牧却故意卖关子,说道。

  “我忘了。”

  春生知道他是故意的,好求歹求,陈牧被他逗笑了,这才说道。

  “我且问你,咱们在淳安的时候,你干好事了没有?”

  “哪有好事,老爷,小的不一直跟着您么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陈牧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,看着春生,把春生看得心虚,只得陪笑道。

  “老爷……怎么什么都知道……”

  陈牧冷哼一声,笑骂道。

  “讨打的奴才,主子在里面和人说话,你倒出去逍遥快活了!赚了多少银子,这些时日也不晓得同你主子分一分!”

  那天陈牧和海瑞在衙门里谈话,一直谈到下午,午饭只匆匆对付了几口。谁料想这春生竟背着他偷偷出去赌钱喝花酒去了!

  这原不过是些小事,况且春生不过才十六七岁,年纪还小不懂事,陈牧没生气他出去打牌吃酒,是气他自己不尊重,全然忘了自己是官员身边的贴身侍从。

  他伺候的官员身上还带着差事,他自己出去赌钱没什么,既要赌钱便少不得要吃酒,吃了酒就难免吃醉,吃醉就难免口无遮拦,什么话就都胡说出来了。

  这才是陈牧生气的原因。

  春生红了脸,趁着四下里没人,急忙给陈牧扑通一声跪下,哀求道。

  “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了,老爷就饶了小的这一遭罢!”

  陈牧看着他,故意让他跪了一会儿,长长记性,才让他起来,说道。

  “我且问你,你出去打牌,说你是谁了不曾?”

  “小的……”

  春生努力想着,可过了这两三天,当时他又喝了酒,说的什么,早就给忘了。

  陈牧冷哼道。

  “今日权且记下,要是敢暴露老爷我的身份,你这条小命,可就保不住了!”

  春生吓得赶紧说道:“小的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”

  陈牧收了脸色,伸出手来笑道:“罢了,赌赢了多少钱,全交上来充公,老爷便饶了你。”

  春生神情苦涩,支支吾吾说道。

  “一文钱没赢,还倒贴了一吊钱……”

  “你呀。”

  陈牧恨铁不成钢地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,知道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必须得刹住他的性子,要不然将来长大了,还不知道给自己作多少祸,于是说道。

  “今后把你那些蛐蛐蜈蚣蚂蚱,全都给我收了,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许再交集,只要没事,就给我念书,知不知道?”

  “啊?”

  春生最头疼的就是念书,可又不敢反抗,只能惺惺地点了点头,那故事也不想听了,耷拉着脑袋跟在陈牧后面。

  ……

  二人一路走着,只见天光明媚,远山合抱。晴天之下的西湖,明镜一般,泛着金光,不曾有一点涟漪。

  两岸碧草如茵,无限春波,一脉断桥,立于湖上。

  柳树下,摆着一个说书摊,一张小桌子,上面放着一块醒木,一个茶壶。小桌子后面,坐着一个瘦老头,托着腮帮打瞌睡。

  今日来西湖踏青的人并不少,可老头的说书摊,竟一个肯光顾的也没有。

  “老爷,咱们去听说书的罢。”

  春生眼尖,在一众行人中一眼就看见那个打瞌睡的老头,轻轻拉了拉陈牧的袖子,说道。

  “我请客,就当惹了老爷生气,给老爷赔罪了。”

  其实是他自己想听。

  陈牧看了眼那老头,冷冷说道:“一个生意也没有,必然是说的不好,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。”

  “非也非也。”

  春生从小就听书,算得上是行家了。

  “您看那老头,嘴又大又薄,颧骨高高凸起来,必然是个有口才的,只是不知什么原因,才没有主顾。”

  陈牧笑道:“你还会相面?”

  春生笑嘻嘻地:“小的自幼在民间游荡,会的可多了,老爷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
  说着,他便拉着陈牧走到这说书摊前。

  老头儿耷拉着脑袋,已经睡熟了,隐隐传来打呼声。

  春生见状,轻轻踢了下桌子,把个老头吓了一跳,迷糊着眼睛私下张望着。

  “这老倌儿实在惫懒!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觉,银子都掉到西湖里流走啦!”

  春生笑道。

  老头却翻了个白眼,冷冷说道。

  “银子?老天下银子雨也轮不到我这里。”

  “怎么,我看你也像是说了有些年岁的。”

  “没好故事啦。”

  老人长叹一声。

  “现在人什么故事没听过,你说一句他就能接下一句。说好听的嫌太俗,说有内涵的嫌听不懂……难做哦……”

  春生眨巴了下眼睛,突然想起什么来,对陈牧说道。

  “老爷,你方才说的那个故事……”

  “干什么。让我在这儿说书啊。”

  “行不行?”

  “你真敢说!让你老爷我在这里当说书的,这官让我将来怎么做!”

  “哎呀,老爷,您行行好,行不行?”

  见陈牧要走,春生没办法,只能说了实话。

  “咱们没钱了……都让我上次给输干净了……”

  “你!”

  陈牧差点儿气晕过去,抬起手来要打春生,吓得他赶紧抱住头。

  陈牧恨铁不成钢地撇了撇嘴,低声骂道。

  “小兔崽子,回头我再收拾你。再敢看见你赌钱,饿上你三天再说。”

  这还是陈牧第一次对春生发火。

  发火归发火,钱总得想法子挣回来,他们是来求人办事的,总督衙门可没义务管他们好吃好喝。

  陈牧理了下衣服,走到老头面前,说道。

  “老倌儿,我这里有个故事,保管没人听过。如今借你这摊子,挣了钱后,平分,如何?”

  “故事?”

  老头上下打量着陈牧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,只当不知谁家的公子哥,有些不屑地说道。

  “我说了几十年的书,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故事。你后生才过了几年,在这里大言不惭。”

  陈牧抱起膀子,面无表情说道。

  “挣不着钱,我白请你吃顿酒。”

  “去去去,别烦我。”

  见老头如此固执,陈牧心里翻了个白眼,转身就走。

  春生愣了一下,赶紧追上,刚想劝两句,那老头突然起身叫道。

  “回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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